寧王此話一出,那些鹽商有一瞬的靜默。
他們自是能想到此招,可賣私鹽要交鹽稅。
鹽稅并非小數目。
如今想要保命,也只能賣官鹽。
畢竟那陳硯神出鬼沒,已抓了四人了,除了黃奇志在按察使司管著,剩下三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。
看看從陳硯手里逃脫出來的黃奇志,就知剩下三人在陳硯手里是何等凄慘。
事可以暫時解決,鹽商們滿腔的怒火卻無處發泄。
原本躺著賺錢,如今還要分給朝廷一大筆,這無異于從他們身上割肉。
這滿腔的怒火自是要發泄,首當其沖的就是謝先生。
若非謝先生出的計策,他們何至于被逼迫至此?
鹽商們滔天的怒火,讓得寧王怒而離場。
寧王敲開謝先生的房門,怒而沖進去,將劍往桌子上一拍,便怒道:“不過一群商賈,竟敢來找本王的麻煩!”
謝先生幫寧王倒了杯茶,雙手端著送到寧王手邊:“王爺只待成了大事,這些人不足為慮,何必氣惱。”
寧王怒火正盛:“若已成大事,本王何須煩憂。正是這緊要時刻出了大事,他們若來個魚死網破,本王必不能成事。”
謝先生沉默了。
寧王雖有私兵,多在外海,即便將他們召回來,也需時日往返。
若在此期間讓朝廷知曉此地情況,天子調大量兵馬來此地圍剿,舉事便難上加難。
“只要安撫住那些鹽商,拖上一年半載便是了。”
寧王側頭看向謝先生:“先生可有良策?”
謝先生眼中閃過一抹寒氣:“只需殺了那陳硯,一切困難便可迎刃而解。”
“先生所甚是,只是那陳硯實在難抓。”
寧王面露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