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剛剛的箭是射向這輛馬車,他們兩已經成陳硯的肉盾了。
萬幸。
萬幸……
兩人趕忙朝著陸中低頭,討好笑道:“多謝陸總旗。”
陸中無視二人,扭頭對陳硯道:“陳大人,下次怕是更難。”
這些日子,他們已經歷過下毒、火災、陷阱與截殺。
長期的精神緊繃與疲憊,讓陸中這一個月仿佛老了五歲。
此刻他無比慶幸自己是跟在陳大人身邊,有錦衣衛的兄弟可以通力合作。
在松奉都已如此驚險,薛大人獨自前往京城,定是遭遇各種截殺、明槍暗箭。
薛大人不知要經歷何等艱難。
如此一對比,陸中的疲倦感被驅散了不少。
陳硯道:“各位這些日子辛苦了,今晚回去后好好歇歇。”
轉頭就對王老爺二人一笑:“兩位老爺若主動將自己販私鹽走私之事交代了,今晚就不用受北鎮撫司的刑罰。”
兩人臉色均是遲疑不定。
他們未被陳硯抓之前,就聽說黃奇志被抓后受了不少苦,牙都被拔了,最后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,如今還在按察使司關著。
招供好歹是被關在按察使司,要是不招供,那可就是拔牙拔指甲等各種酷刑……
想到此處,二人不禁打個寒顫。
陳大人看著面善,實則歹毒至極,萬萬不可在此時與他硬剛。
看到二人臉色,陳硯就知道今晚錦衣衛不用費勁了。
還是黃奇志這個例子擺在前面,才讓他們投鼠忌器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