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輔大人本就清白,何須自證清白!”
“若隨意一地方官就可構陷內閣,往后各位閣老豈不是人人自危?”
徐門眾人紛紛出聲,對焦志行反擊。
清流一派自是奮力反擊,整個朝堂又吵成一片。
焦志行微微抬頭,就可看到大殿內的燈籠。
他側頭,看向緊閉的殿門,隱隱感覺到了殺氣。
陛下為何要將陳硯的絕筆當眾誦讀?
這殺氣究竟是沖著徐鴻漸去的,還是沖著寧王去的?
徐首輔肯定也察覺出異常,方才跪下請罪,可徐門跪了一地,反倒像是要脅迫天子。
絕筆里更多是揭露寧王養私兵要造反,還有松奉走私一事。
以徐鴻漸的老奸巨猾,絕不會看不出其中的端倪。
焦志行目光一凝,難道徐鴻漸是有意將絕筆牽扯到自身,用以遮蓋松奉的種種?
他將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匍匐在地的徐鴻漸,心中漸漸明了。
徐鴻漸寧愿將自己置身風口浪尖都要隱藏的,恐怕是真正能置其于死地的東西。
而陛下如此大動干戈,必然不僅只是因陳硯告發徐鴻漸乃是奸臣。
焦志行后背發涼,險些便著了徐鴻漸的道!
焦志行提起官袍跪下,重重一磕頭,大聲道:“陛下,首輔徐老乃是三朝元老,于我大梁不僅有功勞,更有苦勞,不可只因陳硯一句話便疑心于他!”
大殿眾人齊齊看向焦志行,竟連爭論都忘了。
劉守仁皺了眉。
焦志行乃是清流之首,一向是以對抗徐鴻漸為己任,今日竟站到徐鴻漸那邊,豈不是自絕于清流?
事絕不會如此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