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傻了。
按察使司因寧王而動作快也就罷了,刑部怎也會如此迅速將案子定下來了?
莫不是那張潤杰辦不成此事,特意蒙騙他們吧?
兩人便又去找了刑部其他人,這銀子送得多了,也就沒有打聽不到的消息。
批下此案的乃是刑部主事李景明,再一打聽,竟與松奉同知陳硯是同窗。
繞了一大圈,竟還是那陳硯在背后搞鬼!
黃葵和黃管家恨不得吃陳硯的肉,喝陳硯的血!
不過此次他們是真冤枉陳硯了,此事與陳硯毫無關系。
自陳硯去了松奉,李景明就對松奉乃至寧淮的案件很留意,聽聞松奉緊急送來私鹽案,他便去翻看,這一看竟瞧見是陳硯辦的此案。
兄弟的案子落到自己手里,便是不睡覺也得給盡快辦完送到宮里。
大梁朝的規定,死刑犯需集中在一塊兒送給天子打了勾后方可行刑。
當然,若能買通司禮監的人,或還有一線生機。
黃葵等人將手上帶來的銀子快撒完了,莫說司禮監掌印,就連秉筆都找不到。
他們不得已,上門拜訪徐首輔,卻被告知徐首輔在宮里,連著好幾日,始終是這么個托詞,黃葵和黃太監就知道徐首輔不愿幫忙。
這一切不過托詞。
黃奇志只等明年秋后問斬了。
他們卻不知,在他們趕到京城之前,另外一人早已夜以繼日地趕到京城。
薛正到京城外方才換回飛魚服,騎馬舉著令牌狂馳,在城門口單手高舉令牌高呼:“錦衣衛辦案,爾等不可阻攔!”
那些本要上前攔他的守城卒紛紛后退,看著駿馬奔向城內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