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最乖順的村民,此刻卻絲毫不懼這將領。
在他們眼里,這松奉上下除了陳大人,其余官員都是蛇鼠一窩。
他們過這樣的苦日子,都是這些當官的害的。
去年他們還跟這些當兵的對上,最終還是這些將士們敗退。
打那之后,他們也就不怕這些人。
更要緊的,是這人嘴臭,竟敢罵陳大人。
他們縱使沒讀過書,也知道這句諺語。
反正他們都站在一塊兒,這人哪里知道究竟是誰動的手。
眼見那將領要鬧騰起來,陳硯開口:“若不點火,我等就沒學會用炮,民兵只能在沙灘上多練練。”
那將領眼神閃爍,終究還是咬著牙道:“給我火把。”
陳老虎將火把遞給他,將領站在離炮五寸遠處,用火把點燃引線。
“砰!”
一聲巨響,炮筒濃煙滾滾,山下泥土四濺,隔得遠了看到離山腳不遠處被炸出一個大坑。
這一聲響,徹底將團建村的村民們給震呆了。
不少人下意識捂著耳朵,耳邊還是“嗡嗡”響。
陳老虎卻是兩眼放光,恨不能立刻就上前去放一炮。
不過瞧著剩下的十九枚大炮,他終究還是壓下心底的躁動,只是整個人因亢奮而變得黑紅。
那將領臉色極難看道:“陳大人,如此炮已放了,何時將人撤走?”
陳硯正高興,聞擺擺手,臉色和善道:“不著急,我等還不會用火銃。”
那將領心中壓著火氣,很想再嘲諷一句,可想到此前自己被推得摔倒之事,他硬生生忍住,只能將火銃的用法演示一遍。
填彈,瞄準,射擊,一顆鉛彈直直射入30步開外的一棵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