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銀子沒弄到手,自己差點就要蹲大牢了。
若是別的罪,他爹還能撈他,換成謀害朝廷命官,莫說他了,就連他爹都得被牽連。
災民們個個憤慨。
知府雖不管他們,到底也是父母官,怎能找人來妨礙他們過安定日子?
陳硯沒料到賈三少這么快就把胡德運給賣了,如此一來,此事反倒有些蹊蹺了。
胡德運怎么會派這么個人來給他惹麻煩?
總不能是堂堂知府無人可用。
陳硯臉色更沉了幾分:“你一介白身,竟敢誣蔑府臺大人,本官這就將你送去府衙,交給府臺大人發落。”
賈三少急道:“不信你大可與我一同去府衙翻看黃冊,這南山腳下一大塊地是昨日才改到我的名下。草民素來仰仗陳大人之才,今日前來實是為了將此事告知陳大人,還往陳大人要小心!”
要是將他送到府衙,胡知府肯定不會認下,到時候這罪還是得落在自己身上。
賈三少不得已,就開始拍陳硯的馬屁。
一向跋扈的賈三少極少低頭,起先這些吹捧陳硯之話還有些難以出口,等開了個頭后,憑借自己被人吹捧的豐富經驗,賈三少竟越發嫻熟。
此刻他無比感激那些一同吃飯喝酒的好友,更感激家中長輩。
若不是那些好友,他就不會這等溜須拍馬之姿。
若不是家中長輩時常拿陳三元來敲打他,他就想不到這些贊美之詞。
為了讓陳硯相信自己確實仰慕他,賈三少竟還背了兩句陳硯的文章。
陳硯很是動容:“你竟不怕得罪府臺大人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