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城住所都是有主的,本官也是無能為力。”
見胡德運不愿意,陳硯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一步:“府城不行,就在城外為他們單獨劃出一個村子來,再多弄些田地讓他們耕種,如此也可安頓。”
胡德運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。
他去哪兒劃耕地給這些災民?
真要是能弄出來,士紳們早就吞并了,還能便宜災民?
陳硯臉色一沉: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,府臺大人干脆將他們丟回山里,還救什么災。”
如此提議卻讓胡德運眼前一亮。
這倒是個主意。
那座山離府城不遠,原本植被很茂盛,是一位姓甘的鹽商所有。
因他得罪了徐鴻漸,被松奉上下針對,生意一步步被蠶食,日子難以為繼之時,就要賣掉那座山,可惜沒人愿意出手買下,那姓甘的鹽商走投無路,帶著一家老小山上自焚。
除了人被燒死外,整座山都被燒得精光,已經沒了價值。
近些年雖長出了不少樹,因太小只能當柴火,眾人犯不著為此犯忌諱,這座山也就一直掛在府衙名下空著。
若能將此山拿來安置災民,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。
胡德運當即拍板:“就將南山劃給災民落腳。”
聞,陳硯大怒:“將他們趕上山,他們靠什么養家糊口?”
這下輪到胡德運心情大好了:“他們可以上山打獵,可以砍柴去賣,這賺錢的營生想找還是很多的。”
陳硯卻是氣急敗壞:“他們靠種地,哪里會打獵?給座山還不如給荒地,他們開了荒后就是自己的地,子子孫孫都能靠此養活自己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