災民們都是一個地方的,雖有許多不同村,可也有同鄉情,又一起受災,苦熬多日,情誼深,自是更親近那叫春生的人。
陳老虎雖是跟著他們,然平日就一個人坐著,與眾人語不通,自是說不了話,大家與他不熟。
何況春生說是陳老虎下耗子藥,這陳老虎一個屁都不放,那眾人肯定信春生不信陳老虎。
一大鍋米飯是要給他們吃的,若被下了老鼠藥,他們全要沒命。
即便他們沒吃,那也是浪費了一大鍋糧食。
這可是糧食啊,怎么能如此浪費?
于是眾人憤怒了,在那叫春生的小伙子叫囂“別讓他跑了”時,災民里的青壯年就要動手去抓陳老虎。
眼看一場沖突即將發生,陳硯從人群后方走來,呵斥:“住手!”
災民們一見陳大人來了,紛紛圍過去,七嘴八舌跟陳硯告狀。
就是那個虎背熊腰的壞人往鍋里下耗子藥要毒死他們,大人肯定會為他們做主。
來松奉三個月,陳硯已能聽懂大多寧淮的土話,也能說一些簡單的,只是有些蹩腳,也不妨礙災民們聽懂。
陳硯道:“這位是我的族兄,如今是我的護衛,多次救我性命。”
此話一出,告狀的災民們噤聲了。
陳大人的族兄啊,那就是陳大人的親人,此人必定是與陳大人一般心善,怎會給他們下毒?
一位年紀大些的老人道:“定是春生看錯了,他一直護著咱們,哪兒來的耗子藥。”
另一位青壯附和道:“也許不是耗子藥,是這位老爺帶的吃食,想讓我等也補補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