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萬二千兩白銀吶,可謂富甲一方了。
往后再不用為銀錢發愁。
陳硯聽得連連擺手,嘴巴艱難動著:“千萬別上頭。”
他以后要當孤臣,此次徐門又對科舉動手,永安帝極有可能為了滅徐門威風將他抬一抬。
可事無絕對,要是永安帝想要穩住政局,最好就是讓他中個二甲來安撫徐門。
究竟如何選,全憑圣人一人的心思。
他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會元,實在不足以和徐門相提并論。
若到時候沒中狀元,能賺的錢都沒了,那就太虧了。
“賠率太低,不足以冒險。”
若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十二倍賠率,那他說什么也要試一試。
周既白頗為惋惜,又看看陳硯臉上糊的黑藥膏,他也覺得有些過于冒險。
一轉眼就到了三月二十九日。
陳硯終于告別了各種苦澀難聞的湯藥與藥膏,早早起床穿上了禮部送來的貢士服。
一方儒巾,一身玉色布絹寬袖圓領[衫,再加一雙黑緞官靴,陳硯就成了意氣風發少年郎。
不知楊夫子的哪種藥起了效,陳硯比此前白了不少,雖稱不上是白面書生,倒也可稱一聲翩翩少年郎。
楊夫子圍著陳硯走了兩圈,對自己多日來的成果頗為滿意。
又頗為惋惜道:“要是再給我一兩個月,必能將你養成玉面郎君。”
陳硯看著楊夫子锃亮的腦門,只覺夫子是想他死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