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聽陳硯道:“還有兩個時辰天亮,換我睡一覺你守夜吧。”
陳老虎“哦”一聲,就看著陳硯躺到炕上,被子一捂,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。
陳老虎雙眼不敢移開,心如擂鼓:硯老爺這是瘋了,還是沒瘋?
……
天蒙蒙亮,京城街道上已經有不少店鋪收拾開門,路上攤販們陸陸續續挑著擔子在街邊擺攤子。
熱騰騰的白氣從路邊、鋪子里飄出,籠罩著半條街。
零星有路人經過,便有攤販吆喝著招攬生意。
街頭巷尾皆是一副勃勃生機之像。
直到一陣規律的鼓聲,將這一切打破。
各地吆喝聲戛然而止。
眾人紛紛往鼓聲響起的方向看去。
“這是……登聞鼓?”
“有人敲響了登聞鼓!”
驚呼聲從各處響起,讓得街頭巷尾盡是嘩然。
登聞鼓一響,便是直達天聽。
登聞鼓立于午門外,一旦被敲響,監鼓官需立即受理并上報天子。
彼時永安帝與各位大臣正上早朝,聽到“陳硯”其名時,眸光沉了沉。
眸光落在底下一眾大臣身上:“登聞鼓既敲響,想必比有大冤屈,各位愛卿就與朕一同聽上一聽。”
朝中大臣們均是眼觀鼻,鼻觀心。
能立于朝堂之上,均是老謀深算,并不會因小小登聞鼓而有絲毫情緒起伏。
很快,一個少年郎被帶到大殿之上。
眾人只需往此人身上掃一眼,就知是此次進京趕考的舉子。
待那少年自稱“陳硯”,坐在群臣之前的徐鴻漸眼角余光終于掃了一眼。
高堅信中所就是此子了。
竟敢在早朝時敲登聞鼓,果然膽大。
徐鴻漸依舊眼觀鼻,鼻觀心,并不真正看向那少年郎。
倒是清流一派神情多了幾分慌亂,不少人眼角余光都落在陳硯身上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