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這個世界十四年,雖一直危機重重,然從來沒一次像今日這般兇險。
若不是陳老虎,此刻的他已經成了一具死尸。
撐到五城兵馬司的人過來,他腿已經發軟,救火時他就一直癱坐在這把藤椅上,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。
他直直看著燒塌了的屋子,良久方才開口:“從今往后,我們斷了往來,你們再尋住處吧。”
“我們是同窗,在你危難時離去,豈不是背信棄義?我等何至于當那小人!”
魯策怒喝道。
李景明也是滿臉怒容:“以你如今的處境,唯有我們能信任,將我等趕走了,下次再遇到這等兇險時候,誰幫你搬救兵?”
昨晚聽到陳硯呼救時,他們還在屋子里睡覺,匆匆爬起來本要開門,又聽陳硯讓他們找去搬救兵,他們就知道外頭兇險。
好在陳老虎拿著弓箭擋在他們前面,讓他們能逃出去搬救兵。
為了防止被抓回來,他們翻墻出去后就四散開來,從不同方向逃。
只要有一人能搬來救兵,其他人就能獲救。
那些黑衣人的目標在陳硯身上,知道打草驚蛇后更想盡快將人殺死,并未追趕他們,他們這才能逃出去。
若不是救兵及時趕來,即便有陳老虎護著,陳硯怕是也撐不住。
有他們在就已經如此兇險,要是他們都離開,只余陳硯一人,昨晚就是必死之局。
正因此,李景明只覺陳硯在犯蠢。
能壓他李景明一頭的,怎么能是個傻子?
與兩人相反,徐彰冷靜道:“今日我就搬走,你自己小心。”
魯策和李景明齊齊扭頭看向徐彰,眼底盡是不敢置信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