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硯已顧不得其他,手腳并用站起身,朝著陳老虎的方向跑去。
陳老虎又是拉滿弓箭迎上陳硯。
兩人終于碰上,陳老虎甕聲甕氣問道:“沒事吧?”
雖是問陳硯,目光卻始終在四周梭巡,渾身的腱子肉仿佛都要鼓起來、
陳硯搖搖頭,等那股勁緩過來,抹了把臉上的血道:“沒事。”
鼻尖縈繞著濃烈的血腥味,陳硯心里一陣后怕。
要不是陳老虎,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具尸體。
他的目光落在陳老虎手里抓著的木弓上,那木弓的兩邊被麻繩一圈圈纏繞著,中間被磨得光滑,弓弦卻極毛躁,明顯能看出用得極多。
陳老虎背著的箭筒,里面只有五支箭。
而在場還有六名黑衣人。
就算每支箭都能殺死一人,也只能殺死五人,還有一人怎么辦?
前世的陳硯畫過熱血漫,他的打斗場面畫得尤其精彩刺激,可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,他才知道那些畫面壓迫感比此刻實在相差甚遠。
兩邊都在以命相搏,只要一個小小的失誤,就是命喪黃泉。
而此刻的他們只靠陳老虎一人,對面卻是六名訓練有素的高手。
如何打?
“你往外跑,我來攔住他們。”
陳老虎依舊是甕聲甕氣,此刻卻少了幾分平時的憨厚,多了些殺氣。
陳硯看了眼院中剩余的六名虎視眈眈的黑衣人,用袖子狠狠擦著嘴巴,嘴里那股鐵銹味讓他作嘔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