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十二日,會試第二場正式開始,此后三天兩夜照樣需在號房里,不得回家。
這次陳硯帶了足夠燒三天兩夜的炭過來。
會是第二場,考“論”一道,昭告表內科一道,還有判詞五道。
一共七道題,比前一場要多兩道,難度卻不是第一場可比。
尤其是判一道,陳硯只需將背得滾瓜爛熟的律法往上套就是,毫不費力。
再就是“論”,與四書五經義題目比起來也是頗為輕松。
昭告表三道題中,陳硯選了詔,此次題目只需按照格式要求寫成,用詞精準不犯錯就可。
第二場對陳硯而頗為輕松,又因炭帶得足,倒也并未被冷著。
只是四周的咳嗽聲越發激烈,幾乎已經到了日夜不停的程度。
到了夜間,他們咳得格外厲害,自是會影響陳硯的睡眠。
人一旦沒睡好,就會焦躁,陳硯就覺得頭疼。
二月十四這日傍晚,第二場結束,他終于可以歸家。
只是徐彰和魯策咳得越發厲害,李景明更是臉色慘白如紙。
這一次楊夫子做的一桌子菜只有陳硯一人吃了,另外三人早早回屋歇息,夜間也時常有劇烈咳嗽響起。
二月十五日,會試第三場開始。
與第一日眾人的雄心壯志相比,今日就顯得極為緊繃。
三人還未開口,先咳得臉色通紅,喉嚨疼得并不愿意開口。
已經到了最后一場,無論如何也要熬住。
陳硯先行下車,再一一扶著他們下車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