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澤道:“倒是頗為謙遜,也并非那恃才傲物之人,并不貪戀一時榮光,倒是難得。”
起先的得知這陳硯與高家對上,并絲毫不退,王澤就以為陳硯是那鋒銳之人,今日一見,卻是大大的改觀。
貴為解元郎,今日的鹿鳴宴就該以他為主,出盡風頭。
可陳硯輕易將此等風光讓給謝安,自己則隱于其后,頗有韜光養晦之姿。
如此年紀,竟能有此心性,實在難得。
龐誠笑得意味深長:“莫不是怕又惹來什么麻煩?”
說著,手往上指了指。
王澤眼神平靜:“能在徐門身上插一刀還全身而退者,我等必要保上一保。”
首輔徐鴻漸把持朝政多年,并非沒有人朝其動過手,可惜最終都以失敗告終。
不少人更是因此喪命。
可這陳硯竟能憑借微末功名,將徐門的高家整個削弱一大半,還毫發無損,實在讓人敬佩。
此次科考,清流費盡心力方才讓王澤和龐誠來到鎮江,為的就是進一步削弱高家。
他們倒也并非刻意打壓高家一派,只是為了避免其與整個徐門狼狽為奸。
兩人雖早已知曉陳硯的年齡,真正見到依舊被其年紀驚了下。
龐誠看向陳硯的目光頗為火熱。
“若這把刀磨得足夠鋒利,或許能刺進高家那位的心口。”
王澤笑容里帶了一些他人看不懂的情緒:“刀再鋒利,也要看握在誰手里。”
這位解元郎可不是那般好拿捏的。
當初鎮江按察使楊彰險些被此子擺了一道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