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陳硯往常的刻苦,魯策又覺得他并未敷衍自己,甚至還是將自己的讀書之法傾囊相授。
魯策道:“你殺了我吧。”
陳硯:“等你被府學清退,你爹自會殺了你。以你我的交情,往后每年清明我會給你燒一本當年最火的話本。”
魯策臉僵住,仰頭望天,眼底是藏不住的悲憤:“天不容我!”
徐彰搖搖頭,勸陳硯:“你還是別被他耽擱了,專心準備歲考吧。聽說李景明的文章突飛猛進,教授更是評價他的文章冠絕府學,此次歲考他怕是要得第一名。”
作為院試案首,陳硯一入府學就被許多人所熟知,平日里也有不少人來請教陳硯一些學問。
自李景明屢次被教諭等夸贊文章極好后,陳硯的風頭便徹底被李景明搶走了。
能得名家指點,李景明必定是能一日千里。
對此陳硯早有心理準備,并不在意這些,只按照自己的計劃學習。
鄉試是與全省的生員比拼,按照以往的數據來看,參加鄉試的考生足有五千多人,錄取名額只有一百人。
眾多考生中不乏有各種案首,甚至還有一些驚才絕艷的小三元。
所謂小三元,既同時是縣案首、府案首、院案首。
縣試、府試、院試的主考官不同,自是各有偏好,能同時得三位主考的青睞是極難的。
正因此,能連中小三元者也必是驚才絕艷之輩。
想要中鄉試,要擊敗的是那些優秀士子,而不是府學里這些士子。
與鄉試比起來,歲試便不值一提。
顯然陳硯身邊的人沒他這般有眼光。
譬如周既白一回來就給他鼓勁:“雖然府學里大家都說李景明文章勝過你,我還是相信歲試第一名是你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