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說周既白,就連陳硯也是欣喜不已。
童生雖是功名的最底層,卻已經不是白身了,有資格考院試。
哪怕院試不過,往后也可直接考,不用再考縣試、府試。
何況陳硯和周既白有個最大的優勢,那就是年輕,未來的路有無限可能。
一番高興后,楊夫子叮囑兩人:“往后還有院試,待到中了生員,方才真正算有功名在身,切莫松懈。”
兩人恭敬應下。
楊夫子并不想在兩人高興之時掃興,只交代這一句后就繼續看書。
周既白起初根本無心練字,就問陳硯:“案首為何人?”
“高修遠。”
陳硯的話一出口,周既白和楊夫子齊齊看向陳硯。
周既白當即惱怒:“高家實在貪心,竟連府案首也不放過!”
就連楊夫子臉色也不太好看,只是道:“以高修遠的文章,必是得不了府試案首,高家行事如此霸道,必會引得士子們的怨懟。”
陳硯給楊夫子倒了杯茶,笑道:“夫子料事如神,平興縣的士子們怨氣沖天。”
旋即將那些士子來找他的事說了。
楊夫子頗為贊賞對陳硯道:“你到底年幼,一縣士子表率你還不夠格,推辭掉是再好不過。”
“這高家在風口浪尖上,學生想再加把火。”
聞,楊夫子瞥向他,道:“小心引火燒身。”
高家如今被架在火上烤,怕是正愁火氣沒處消,這時候出頭,太危險。
“學生就算后退,高家也不會對學生手下留情。”
陳硯聲音稚嫩,卻極堅定。
想要指望敵人放過自己,那就是白日做夢。
不如趁著大好時機,盡力削弱敵人的勢力,才是真正的保全自己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