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通判以為此文如何?”
王知府的聲音從主座傳來。
今晚已因要留下高修遠與王申起了沖突,如今他是萬萬不好在得罪上峰。
再者,二公子只讓高修遠中府試,再讓陳硯落榜,至于案首是誰,并不在意。
想通此中關節,趙通判恭敬道:“下官以為此文章實在難得,該當案首。”
雖只考了第一場,然府試最重要的就是第一場。
一旦第一場的文章做好了,就算提前點為案首也不是沒有發生過,趙通判不過是迎合王知府的心意賣個好。
哪知王知府并未順勢接下,反道:“還有兩場未考,如今便點案首,還是太早了。”
其他人也紛紛道:“可見趙通判對此文的喜愛,竟已迫不及待要點為案首了。”
“趙通判也是性情中人吶。”
趙通判臉上笑著,心里卻已經在罵娘。
他不過是迎合王申,如今倒成了他心急,這王申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。
心里再不滿,也只能與大家一同笑著揭過。
王知府道:“看看究竟是何人能如此得趙通判賞識。”
等卷面名字漏出來,看到“陳硯”二字時,趙通判眼前一黑,險些一頭栽倒。
王知府又是“咦”一聲,“又是只有九歲?”
再對比周既白的文章,王知府感慨:“九歲便可將文章寫得如此老辣,實乃神童!”
旁邊一位師爺笑道:“大人,此子正是平興縣有名的陳神童,如今在東陽也是赫赫有名。”
王知府有了興致,再一追問,就知周既白對高家說的那番話,還有和寧余縣那些士子的沖突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