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:“若今日不是既白,我的名聲盡毀,何能算了?”
眾人紛紛看向說話的陳硯。
楊夫子也道:“風月之事最難說清,此事必不能就這般算了。”
有人道:“你我都是讀書人,該有氣量,何必與一凄苦女子計較。”
陳硯冷笑:“兄臺好肚量,今日若她敗壞你名聲,不讓你參加府試,不知你還能否如此大度。”
那人道:“俗話說好男不與女斗,何必斤斤計較。”
陳硯嗤笑一聲:“若兄臺愿意放棄府試,親自將她送走,此事我便算了。”
那人趕忙道:“與我何干。”
“勸別人時,你倒是圣人君子,但凡損害自己利益,那就是睚眥必報,你這等無恥之徒,我不屑與之為伍!”
陳硯一番輸出,把那人氣得直發抖,“你你”了半天,也沒說出什么話來。
車子里其他士子倒是覺得陳硯說得不錯,再細想,一個窯姐怎會誣陷從未謀面的士子?
怕不是背后有人指使。
如此一來,倒真不能輕易放過她。
陳硯對楊夫子拱手作揖,懇切道:“勞煩夫子幫學生看住這位女子,待學生府試考完,將其送去報官。”
楊夫子笑道:“你安心赴考,其余交給為師便是。”
楊夫子下車,站在了那女子身邊,周既白上馬車后,馬車終于再次動起來。
隨著馬車跑遠,身后女子的哭聲漸漸小了。
陳硯低聲對周既白道了謝,周既白擺擺手:“你我之間何須客氣。”
又湊近陳硯耳邊,壓低聲音道:“我將你那些罵人的話記下來,閑暇時反復研讀,今日可算派上用場了。”
陳硯:“……”
能不能學點正經的。
因起得早,又被那女子驚嚇一番,陳硯有些困頓,靠著馬車閉上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