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離去,就見周既白跟一陣風一般從身邊刮過,沖到那幾個士子面前,朗聲道:“圣人有云,非禮勿,你們背后議論他人,與長舌婦何異?”
陳硯就知道今天的事無法善了了。
“你就是那個名不副實的神童?”
幾名士子上下打量周既白。
年齡差不多,又身穿長衫,還是平興縣人,又如此憤憤不平,很難不讓人懷疑。
周既白往陳硯一指,朗聲道:“他才是陳硯。”
無數道視線齊齊落在陳硯身上,本已經抬腿想走的陳硯只能將腿收回去。
頭戴方巾的方臉士子輕視般瞥了陳硯一眼,當即道:“神童之名并非誰都擔得起,平興縣能將此等平庸之輩捧上去,怕不是整個縣的才學都差得很。”
周既白惱怒:“你們口氣這般大,倒是將自己的文章拿出來,讓我們品鑒一番,看能不能比得上陳硯!”
于周既白而,陳硯就是他極力想要追趕的人,被人肆意奚落,他不能忍受,必要為陳硯爭口氣回來。
“我們又沒吹噓自己是神童,何必要自證?”
長臉士子當即就道。
周既白被懟得臉通紅,還要和他們理論,被陳硯拉住。
周既白立刻雙眼期待地盯著陳硯,等著他罵死那些士子。
手習慣性地去摸紙筆,卻摸了個空,這才想起來自己出來得急,沒帶上。
可惜不能當場記下陳硯的罵人語句,他只能豎起耳朵將其一一記下,回去好好研讀。
陳硯雙眸看向那些士子:“你們來自哪個縣?”
長臉士子負手而立,頗為自豪道:“我等來自寧余縣。”
“你剛剛所平興縣才學不過如此,是你一人所,還是你寧余縣所?”
陳硯朝著那長臉士子走近一步。
長臉士子當然不敢獨自一人代表整個寧余縣,只能硬著頭皮道:“我一人所又如何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