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不是陶縣令玩平衡術才讓他榜上有名。
高修遠嘲諷他時,那位高二公子仿佛篤定了他不會中,怕不是這位高二公子在背后做了點什么。
看來他那個惡臭的廁號跟高家脫不了關系。
正因為猜到這一層,他才選擇當眾跟高家撕破臉,讓高家投鼠忌器,往后不僅不能明面上對他動手,還要祈禱他平平安安,千萬別出事,否則就是他們高家干的。
對高家來說,弄死他跟碾死一只螞蟻沒區別。
可弄死了他,高家就相當于送給政敵一個扳倒自己的把柄。
高家哪里會愿意做這么賠本的買賣。
所以今天吃的虧,高家只能咽下去。
至于以后如何,那就不是現在的他能預料到的。
他要做的,只能是竭盡全力往上爬,爬得越高,高家越不容易對他動手。
陳硯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急迫感,恨不能立刻回家讀幾本書。
牛車離開縣城,跑在鄉野間,春風襲來,因高家而產生的那點不快盡數消散,留下的就只有中了縣試的喜悅。
陳得壽努力掐著自己的大腿,才不讓自己笑出聲。
他們老陳家三代努力讀書,在科舉一途始終顆粒無收。
可是今天,他的兒子中了縣試!
九歲就中了縣試!
祖墳終于又冒青煙了。
這么高興的事,他該大笑三聲,可陳青闈沒中,陳得福的臉都綠了,陳得壽只能極力抑制自己的情緒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