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不服,又道:“縣試可不管你的年紀,我看你明年能不能中縣試!”
說完便一甩衣袖,盛怒離開。
其他人趕忙追上去,一時間亭子里只剩下陳硯等三人。
周既白欣喜道:“阿硯的戰斗力實在強。”
陳硯將帶來的花生都掏出來放在石桌上,這才道:“吵架一旦自證就輸了,要以攻為守才能立于不敗之地。”
周既白若有所思,想要用筆墨記下來,這才想起出門踏青并未帶上。
自從周榮對他說了那句話后,他就有了個小冊子專門記載陳硯的話語,有空就拿來研讀。
楊夫子并不理會二人的論,吹著春風,賞著美景,剝著花生,實在愜意。
回去后,楊夫子就給陳硯增添了詩詞。
科考雖不考詩詞,可往后總歸有文人相聚,若他人都能吟詩作對,獨獨陳硯不會,便極難與文人打交道。
楊夫子倒也不指望陳硯能隨手做得名篇,總不能怯場。
每每看到陳硯的文章進步,楊夫子便要暗喜,可一看到陳硯寫的詩,楊夫子的眉頭就能擰成疙瘩。
“寫得太實了,詩要空,要讓讀詩之人自行想象,方才有美感。”
陳硯:……
他懂,但是寫不好。
前世在他成為一名漫畫家前,他是個理科生,學的是公式,用的也是公式。
八股文雖難,可他能抓住脈絡,能套用公式,詩對他而就太縹緲了。
再看周既白,隨手寫的一首詩,比他抓耳撓腮寫出來的都要強不少,陳硯就想,果然是古人才能有此浪漫。
他還是太實際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