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馬車,周舉人直接縮著腳躺在馬車上,一臉的生無可戀。
陳硯和周既白也是累得連話都不想說,靠著馬車閉目養神。
回到陳家,柳氏拿了熱水和布巾幫他敷胳膊腿,心疼道:“在家都沒讓你下地干活,去別家反而要干活。”
不是自己孩子就不心疼。
陳硯道:“這是楊夫子對我們的考驗。”
“那也不能這么折騰人,咱不跟他學了,找個書院,讓正經先生教你。”
柳氏這話讓陳硯心里熱帖。
一旁同樣在泡腳的陳得壽道:“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,既是周舉人舉薦,肯定有大學問,書院比不了的。”
柳氏再心疼,也不能阻攔第二天陳硯再次去楊夫子家干活。
上了馬車才發覺周舉人不在,陳硯問周既白,周既白道:“在家躺著,下不了床了。”
陳硯:“……”
有了功名真好,不用受這些苦。
第二天換了塊田插秧,中午只吃了自己從家里帶來的餅子,到傍晚回家時,陳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再一看周既白,也是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。
兩人對視,倒是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。
接下來的日子里,兩人天天去幫楊夫子干活,從插秧到種玉米,種大豆。
陳硯和周既白被曬得黝黑,身體比以前結實了許多,從累得說不出話,到如今在車上還能閑聊,可見人的適應能力有多強。
一個月后,周舉人終于再次來到楊夫子家:“那兩孩子表現如何?”
楊夫子難得笑了笑:“兩人吃得了苦,有恒心有毅力,且并不偷奸耍滑,很不錯,這兩弟子我收下了。”
每日送走陳硯兩人后,楊夫子會將兩人所干的活兒檢查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