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薇聲音清冷,沉穩冷靜的回應,讓喬白黎抱懷的手掌暗自緊緊一握。
這個沈清薇,果然不能小瞧了!
但她喬白黎畢竟也是在法院身經百戰的大律師,什么風浪,什么樣的罪犯沒有見過?
即便心里對沈清薇的表現有一絲的意外,也只是將她當做心思極其奸詐惡毒之婦。
所以,這時候打的就是心理戰了。
喬白黎表面也仍是一片鎮定,毫無波瀾的只是冷笑:
“我受衛家之邀前來赴宴,也是來了后才被告知姑姑這兩天碰巧也在這里。”
“據我所知,姑姑近來頭疼頻發,要不是因為燼川總是惹她生氣,她也不會如此!”
“所以她這兩天都在衛家,由衛家的人親自幫著做理療。”
“什么是理療,沈小姐你應該明白嗎?”
“躺在這里小憩片刻,便是聞著這些安神香姑姑有時候才能小憩片刻。”
“結果沈小姐一來就做出萬分警惕的模樣,怎么,沈小姐對自己腹中所懷胎兒的康健如此沒有信心,害怕聞聞這些安神香,就會滑胎了?”
“沈小姐,被害妄想癥可以有,但也請不要胡亂攀扯。”
“畢竟你離間了我和燼川無所謂,可不要再離間他們母子間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了!”
沈清薇捂著肚子,“律師的嘴,果然厲害。不過我看,得了被害妄想癥的人是喬小姐你吧?”
“你以為我沈清薇會離間你和季燼川的感情,但你卻不知,我和燼川私下里極少提及過你的名字。”
“在我們心里,你還沒有那么重要。”
喬白黎聽到此話,臉色終是一變:“你……你撒謊!”
她不信!
不信季燼川真的不曾和她提到過自己的名字!
這一切一定都是她沈清薇胡編亂造的。
畢竟那晚季燼川向她沈清薇求婚,自己強勢的出現,可算是破壞了她的得意。
以她沈清薇善于算計鉆營的心思,就算是旁敲側擊也一定會向季燼川頻頻提到自己,不然她怎么可能安心?
喬白黎:“沈清薇,我和燼川相識二十六年!”
“從我一歲時起,從我們都還是嬰童時起,他與我就是彼此最熟悉的人。”
“他什么性情我知道!”
“他最是重情重義,也最習慣將感情深埋心底。所以你以為,你用孩子就能將他真的拴在你身邊嗎?”
“遲早他會認識到你的真面目,知道你到底是個怎樣的貨色!”
沈清薇笑了,甚至還有了點兒好奇:“我不知道,在你眼里我是什么貨色?”
喬白黎:“沈小姐不曾有自知之明嗎?”
“一個偷竊他人人生,在豪門生活里嬌生慣養長大的豪門千金……”
“嫁做人婦卻不會安分守己,為了保住榮華富貴,用下作的手段爬上更高位者的床,懷上孩子又用孩子綁住男人的下半生。”
“利用男人的道德感,利用他的負疚和責任心,妄想攀上更高的枝頭,以為就能綁定自己一生的榮華富貴!”
“沈小姐,你的這些惡毒算計,季燼川看不見,就當別人也看不穿嗎?”
喬白黎說著便步步向沈清薇逼近而來。
阿左立即上前半步,伸手攔著喬白黎。
“喬小姐,請退后。”
喬白黎臉色微變。
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阿左。
“阿左,如今你倒是一條忠誠的狗!”
“我和季燼川認識多少年?她才到季家多久?”
“你們竟然都防著我了?”
阿左板著一張臉,即便被喬白黎辱罵容色也沒有變化,只是機械似的回道:“抱歉,喬小姐。”
“燼爺吩咐過,任何充滿危險的人,都不得靠近夫人半步。”
“現在,你被識別為對夫人充滿敵意之人,所以即便是您,也請退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