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沈清薇并未見到這位季二爺。
聽說他身體有恙,所以一回來就在客房里休息。
就連晚餐都是在房間里解決的。
季燼川直接去了他的客房,沒多久沈清薇就聽見了瓷器打碎的聲音。
又過了一會兒,季燼川神色無恙地走了出來。
沈清薇趕緊過去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
她檢查了一下他全身上下,發現他沒有受傷,微微松了口氣。
季燼川摸摸沈清薇的頭:“在這個家,我能有什么事?”
“走吧,我們回房間。”
沈清薇洗了澡后,拿著給肚子里抹的妊娠霜出來。
原本是想等季燼川去沐浴時自己再掀開肚皮慢慢涂抹。
但季燼川,先看見她手里拿了東西。
他原本在看著窗外發呆,此時被引來注意力:“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
沈清薇往身后藏了一下,“普通身體乳。”
季燼川:“哦?”
他瞇眼微微一笑:“老婆,你知道什么叫做,此地無銀三百兩嗎?”
沈清薇:……
他的注意力,就不能少放一點兒在自己身上嗎?
“好吧,是給肚子里抹的妊娠霜。”
“防止生長妊娠紋的。”
季燼川眸光微微亮開,插著兜悠然走來:“所以,這種應該爸爸做的事,你怎么能狠心不讓我參與呢?”
“薇薇,我很失望。”
沈清薇干笑兩聲。
他們兩個還沒到脫了衣服坦誠相見的親密吧?
這讓她怎么說,怎么開口啊!?
就在沈清薇差點繳械投降時,她的電話響了。
她沒有一分遲疑地立即接起來:“喂?”
電話那段傳來蒲域的聲音,聽著似乎有些著急:“老板,出事了!”
“這個該死的張德仲,他竟然又去賭博!”
“他可能是輸急了眼,今天竟然跑到茉莉的老家把茉莉騙了出來。”
“現在茉莉沒了音訊,茉莉爸爸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這件事。”
“老板,我怕張德仲會把茉莉賣了!”
沈清薇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心里一個‘咯噔’,甚至氣得一拳錘在床上。
“確定了嗎?”
“這個張德仲好端端的,我看他已經改過向我投誠了,又怎么會突然跑去賭博?”
“你的路子查到什么原因沒有?”
蒲域聲音里的急切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:“老板,這世上的賭徒就沒有能改過自新的!”
“他們所有的都是爛人!”
“一旦沾惹上這個東西,就會上癮,這輩子都難以擺脫。”
“還有,我查到張德仲的母親不見了。可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。”
“但他好像完全不著急,整天都在賭場里穿梭。”
沈清薇臉色徹底凝重下來。
“這件事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會盡快查找茉莉,你別管了。”
沈清薇知道蒲域不愿意涉足地下賭場這些地方,所以也沒有勉強和為難他。
誰知剛要掛電話,蒲域卻道:“不。”
“這一次,我不會再逃避了。”
“老板,您和季總還有聯絡的話,就請他幫個忙吧。”
“他的人一定會連夜找到茉莉的下落的。”
“而我,現在就去賭場逮那該死的張德仲!”
說完蒲域就掛斷了電話。
沈清薇相信就站在身旁的季燼川早已聽到了電話內容。
她向他看去:“季燼川,你能幫我找人嗎?”
季燼川看出她的著急,這個時候也沒有逗她,而是摟著沈清薇的肩先行安慰:“別急。”
“不過是找個人罷了。”
“能幫你做事,是我一直以來都在等待的榮幸。”
說完他立即拿起手機親自給林齊打去電話。
“找個人。”
沈清薇焦急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。
好在,半個小時后林齊那邊就傳來了消息。
“老板,找到了。”
“這個茉莉小姑娘,被送到翟家去了。”
翟家!?
是翟建峰的本家,他那位有背景的叔叔?
翟建峰死了,翟家難道氣不過,所以故意設下的這個圈套要逮沈清薇的軟肋?
可沈清薇在翟建峰之死的事件里完全是隱身的,除非……有人出賣!
而這個人還能是誰?
看來,還真是張德仲把茉莉賣了。
不然,翟家怎么可能會去抓一個小小的茉莉。
確定了這個事實,沈清薇氣得大罵一聲:“畜生!”
季燼川拍拍她的肩:“別急。”
“既然牽扯到翟家,那就是我的事了。”
“姓翟的惹到我,算是他們惹錯了人。”
“正好,給翟家鋪下的那張網,也該收了。”
“是他們自尋死路!”
季燼川臉上閃過冷狠之色。
吩咐林齊,“準備一下,我和夫人,親自去翟家要人!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