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潮生回答也異常簡潔:
“怕有去無回。”
他讓吉斯希與二人講述了藍河公國之中發生的事情。
“咱們又不是兩大氏族的人,怕什么?”
王賢那雙蒼老的眼神里藏著什么,一閃而逝,也是附和王鏢頭的話:
“對呀,咱們不是兩大氏族的人,有什么關系?”
“如果老頭兒沒記錯,滕煙城距離這里有兩百多里,而且路很難走,這邊過去顛簸最快也得三日,怕橫生變故啊。”
王賢苦口婆心,與其說是疑惑,倒不如說是在勸聞潮生改主意。
聞潮生跟他們解釋道:
“兩大氏族的人正在朝這邊集結,藍河公國馬上就會成為眾矢之的,一旦來戰,你覺得公國里的人會放任我們這些塞外的人待在城中么?”
“對他們來講,這是不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?”
“而我們與其他兩大氏族又有血仇,哪怕拓跋氏族沒有對付我們,只將我們逐出城外,屆時,我們面對兩大氏族的軍隊又該如何自處?”
聞潮聲娓娓道來,不急不躁,他的語氣同樣微妙,不像是在回答王賢的問題,更像是在堵住王賢的嘴。
“而且我已經拿到了不少的線索,根據這些線索,我大概知道目前氏族里在發生著什么事,眼下,只需要再找到一些拓跋氏族的高層稍微確認一下,有些事情便已經有答案了。”
王賢沉默了一會兒,同意了下來。
“既然這樣,那好吧。”
“我這一次是受到了宋老板的指令陪聞先生出來的,既然先生已經做了抉擇,那便按照先生的意思辦。”
眾人很快整理好了行裝,騎著五匹馬出發了。
路上,眾人一前一后,在斜陽的照射下,往荒原的方向走去,他們的影子被拉得極長,像是要成為這夜幕降臨的先兆,吉斯希望了一眼走在很前方的聞潮生二人,悄悄跟近看上去很好說話的王鏢頭,詢問他們和另外兩個氏族有什么仇怨,又是如何結仇的。
在從王鏢頭的嘴里聽說了走在前面的二人的「光輝事跡」之后,他的臉色變得異常煞白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