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聞先生覺得,那拓跋仲會去哪里?”
這個問題叫聞潮生微微一怔,他偏頭盯著王賢,忽然道:
“王領隊怎么突然關注起這件事情了?”
王賢道:
“出發的時候,我還記得聞先生與我問起過這件事,如今也只是好奇,隨口問問。”
聞潮生想了想,搖頭道:
“不知道,人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,更不會在齊國王城這樣的地方莫名失蹤。”
“我更傾向于他是因為什么特別的秘密藏了起來。”
他烤好了肉,分成了幾份,遞交給其余三人。
前兩日阿水用木枝做了幾根木簽,試著烤了一下藏在湖中淤泥之中的那些蟲子,不過那些蟲子一經火烤便會徹底炸開,散發出極為難聞的臭氣,阿水經歷了黑太歲的洗禮,倒是也能忍受,不過在有鹿肉的情況下,她自然不會選擇這樣難堪的食物。
又過去兩日,王賢在渴死與直面內心的恐懼之間選擇了后者。
他開始喝聞潮生蒸餾的湖水。
每次喝之前,王賢都會在內心虔誠地跟漫天神佛祈禱,也甚至做好了赴死的準備。
隨著那蒸餾過的湖水一進他肚子,王賢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。
反正都已經喝了,那多喝少喝也沒什么差別了。
又過去了三日,聞潮生按照原計劃那樣繼續炙烤著圍堵他們那群人的耐心,賀蘭壁望著干坐在烈日下暴曬的摩柯,內心的不安愈發濃烈,他不知道摩柯的耐性還剩下多少,如果摩柯失去了耐性,那遭殃的可就是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