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那一擊,聞潮生看似出手輕飄飄,實則出了很大力氣,必須要一擊給這些人心頭埋下陰影,才能讓這些性情兇悍的游牧兇徒心中的恐懼表露出來。
“接下來我問什么,你們答什么,不要說謊,你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好人這個詞,在塞外游牧兇徒的心里,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貶義詞,因為好人意味著心善,而心善的人并不適合在塞外活下去。
周圍的飛雪已經停下,眼前剩下的三人皆已重傷,且離他極近,在這種狀況下,哪怕是朱白玉也不可能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。
“殺了我們,你們所有人都要陪葬!”
善使拳腳的那名四境兇徒仍舊叫囂,目光兇狠,猙獰的五官似乎要將聞潮生直接吞進去。
“先前逃出去的那些人會很快回到氏族,確實,這里發生的一切都會被一五一十地傳回去,八百若是拿不下你們,那就五千人,八千人!”
“你們以為你們逃得掉?”
面對他勝券在握的表情,聞潮生抿了抿嘴,摸著鼻子道:
“你白癡嗎?”
“這里離齊國那么近,大不了這趟生意我們不做了,打道回府,你們這些夷民還能殺到齊國境內來不成?”
聞潮生的話讓這人面色一滯。
他想反駁,但又沒辦法反駁。
因為好像真是這樣。
不過聞潮生也沒有放過他,指尖一揮,他的一條胳膊便有如零件一般散落在地。
這名兇徒嘴倒也夠硬,斷了一條手臂,愣是一聲沒吭,一雙被血絲充斥的眼睛死死瞪著聞潮生。
后者看向他身旁的那個人。
“先前你們說,拓跋氏族背叛了你們的合約,跟齊國合作是什么意思?”
聞潮生當然知道拓跋氏族和齊國合作的事,但其中的細節他是一點不知,如今拓跋仲與朱白玉二人一反常態不明所以的失蹤,背后必然有所隱情。
原本他以為二人已經到了藍河公國,但從先前單于氏族的小頭目口中得知,如今二人并不在藍河公國之中,所以他們到底去了何處?
“……”
面對聞潮生的盤問,那人緊抿雙唇,沒有開口,聞潮生眉頭一挑,指著二人對那小頭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