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老兒這些年行商確實認識些人,也在塞外幾座公國有些人脈,但拓跋仲位高權重……小老兒只能試著幫二位打點一下關系,問問看。”
聞潮生點頭:
“多謝。”
出了塞,聞潮生撩開了馬車車簾看向外面,商道延伸向了遙遠的荒原,景色逐漸變得壯闊而寂寞,但綠意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,而碎石荒漠則逐漸占領了視線的大部分區域。
荒涼伴隨著壯美一同出現,若是有人喜歡孤獨,大約會沉迷于其中,難以自拔。
行至夜晚,商隊停下,拿出帳篷整頓歇息,生火做飯,前半截路沒什么河,水得靠他們自己帶,眾人不敢浪費,用得很節約。
“出了碧血關,人就少了,這條路總共大約一千二百里,按照商隊的速度得走六天,路上估計難遇見人了。”
王賢喝著小酒,吃著烤肉,他很喜歡跟人分享自己的過去,或是道聽途說的故事,他講述自己年輕時候走這條路,商隊人很少,他早聽聞塞外的可怕,每每見到遠方有人影馬影而過,他就會害怕擔心,擔心自己等人被發現,被抓起來煮了吃掉。
“……而今很好,商隊強大,關系也打點的不錯,塞外的兇徒雖然狠辣,可受到了氏族約束,少有來商道惹是生非的人,這生意倒也做得下去。”
聞潮生坐在篝火旁,舉杯跟王賢喝了兩口,問道:
“王領隊,最近這段時間你可有聽聞拓跋氏族那頭有什么風聲,或是藍河公國……”
王賢說道:
“風聲……聞先生指的是……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