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王做錯了什么,要承受他的私事所帶來的代價?”
面對陳錦秀的質問,聞潮生淡淡道:
“如果殺死你父親的那兩名至高梵天未死,你會去找他們問責嗎?”
陳錦秀:
“我……”
他有想說的話,卻是一口噎住。
他沒說,聞潮生卻又說了:
“你不會,你不敢。”
“你心里明鏡兒似的清楚,這件事情佛子根本沒多少責任,不過是大蟲吃小蟲,而你的父親恰好不幸被卷入了其中而已。”
“說到底,你不是要一個公道,是你太過孱弱,對于自己父親的死無能為力,想要將因為自己無能而滋生的怒火發泄到弱者的身上,如果你成為這樣的人,陳王若是泉下有知,指不定得再被氣死一次。”
簡短的話直接戳中了陳錦秀的內心,讓他忽然惱羞成怒,面紅耳赤。
陳王的死已經叫他足夠難受了,而今自己虛偽且懦弱的面具被聞潮生無情地撕了下來,他更加崩潰,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。
慈航嘆了口氣。
“這件事,佛門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”
“我們的確沒想到,圓照這兩個老畜牲,最后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來。”
聞潮生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陳錦秀,說道:
“他貴為太子,曾經又是佛教中人,于情于理,那兩只老畜牲發瘋的時候,他都應該在現場,然而他沒在,反而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青燈寺……我唯一想到的可能,就是陳王已經猜到了這一切,特意將他支開了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