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會兒收拾一下,我叫你黎叔備了快馬,你跟著他,先往西走。”
陳錦秀聞一怔:
“往西走?”
“去哪兒?”
陳王道:
“隨便去哪兒,避幾天風頭,等事情過了……我會召你回來。”
陳錦秀聽不明白陳王這話了。
“父王,您這什么意思?”
陳王抬眼盯著陳錦秀,右手手指輕輕敲打著左手茶杯杯蓋,沉默片刻后道:
“兩位至高梵天一死,佛門將要大變。”
“這是一場幾百年來都不曾有過的變局,來得太過于突兀,太快,我陳國的王權本就是靠著佛門的平衡來立足,而今佛門的平衡被徹底打破,王權必然會受到影響,如今不知是好是壞,許多事情要早做打算。”
陳錦秀道:
“佛門概況如此,幾百年來早已經定型,他們需要依附于陳國的王權來幫助他們斂聚香火,無論是什么爭端,都不至于會蔓延到咱們王權中來,更何況,如今還有燕國與齊國的外界壓迫,佛門做事不敢太過。”
頓了頓,陳錦秀摸了摸自己這已長出些許發茬的頭,笑道:
“而且父王,你大概忘了,我以前在佛門待了多長的時間,我要比你更加了解那群禿子,他們沒那個膽色掀桌子。”
陳王沉吟了一會兒。
“叫你離開,其實不完全是在擔心這件事。”
“我真正擔心的,是圓照與傳燈這名至高梵天。”
陳錦秀聽得云里霧里:
“父王擔心他們作甚?”
“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