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著那風雨都壓制不住的血腥氣味,他們是走一路吐一路,直至離開了老遠才終于勉強適應……
…
齊國,王城。
一名穿著陳舊粗布衣衫的年輕人出現在了這里,自打他入城之后,一些時常路過的富貴子弟打量他的眼神便帶著莫名的嫌棄,年輕人早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眼神,畢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座繁華富饒的王都了。
他毫不介意,一路前行,穿過街道上周遭密密麻麻的人群洪流,沿著記憶中熟悉的路線,來到了熟悉的那扇門前。
門的對向,還是那條河,還是那株柳,與記憶之中的一樣,沒什么變化。
走到這里之后,周圍便沒有什么人流了。
清風越過了水面牽起楊柳的手臂,似乎在悄然輕語這些路程它見過的人與事,然后又毫不留戀的離開。
年輕人停在這里,他呆呆盯著那株柳樹下,隱約之間似乎見到了某位故人的身影,眼角不知何時變得濕潤。
駐足許久,他這才轉身走向了那扇門。
那是一扇很普通的門,卻也是一扇極為嚴苛的門,對于普天之下的學子而,這扇門寫著他們窮其一生的理想與壯志,也成了他們歷經無數苦讀的寒窗外最為明亮皎潔的一輪月。
這扇門的背后便是闌干閣,是無數儒生心馳往之地。
門外的兩名守衛見到了一個穿著寒酸的人朝著這頭走來,忍不住皺起了自己的眉毛,好像即便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能夠聞到他身上那股子酸臭的味道。
王城的人不會有誰喜歡「窮」這個字眼,自然也不會有人會喜歡跟窮字沾邊的酸味。
他們已朝著那名年輕人投去了警告的目光,然而對方依然我行我素,一步一步來到了門口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