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接過之后,只是瞟了一眼,便對著其他人說道:
“你們帶他下去領賞吧……竇子瓊,幫我盯好那個「符佑」,事成之后,本侯還有重賞。”
“「悵虎」,你留下。”
竇子瓊被另外四人帶走,臉上的喜色幾乎按捺不住,他們走后,被稱之為「悵虎」的那人緩緩起身,微微弓著身子看向地面,一不發。
江月侯悠悠說道:
“等這頭的事情處理結束之后,你去把竇子瓊做掉,找個地方一把火燒了。”
「悵虎」微微一怔,對江月侯的決定感到格外驚訝。
他為江月侯做事十七年,很少見到江月侯與人承諾之后出爾反爾。
江月侯看出了他的疑惑,嗤笑道:
“很奇怪?”
「悵虎」頷首。
“屬下只是有點驚訝,但幫侯爺做事,不該知道的不必知道。”
江月侯看著「悵虎」,忽然從面前的果盤之中拿起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瑪瑙扔給了他。
「悵虎」抬手,牢牢接住。
江月侯道:
“你跟我十七年,「六臣」之位的人換了又換,唯獨你留了下來,就是因為你不但用著趁手,還足夠懂事。”
“這件事無傷大雅,與你說了也無妨。”
“我這輩子,最恨的就是叛徒,而賣國賊就是叛徒之中最極端的存在。”
“把錢給這樣的人,拿回來我都嫌臟……到時候,你殺了他,之前我賞給他的那些錢,你想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。”
悵虎躬身。
“喏。”
…
陳國,岳陽府。
一處荒草凄凄的宅院之中,年輕男人拿著一桿長槍揮舞,虎虎生風,在這宅院之中不斷演練著武學。
宅院的荒涼不是因為燕國待客不周,刻意給了他一個較差的居住環境,而是燕國本就荒涼,靠著販賣北原上好的礦石、木材、煤炭來換取食物……當然,他們也經常掠奪周邊的公國來獲得資源,反正大部分公國的資源也都是靠著掠奪而來的,大家弱肉強食,毫無內心負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