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……我已經隱隱猜到了。”
圓照要比傳燈平靜不少。
“虛云此人諂上欺下,最喜干狐假虎威之事,他為我傳話,去了慈航面前必然張牙舞爪,若是慈航對我等無叛亂之心,仍舊忠心臣服,自然會忍受虛云的跋扈,而如今虛云出了意外,便側面印證慈航對我們已生出了二心。”
傳燈寬闊的脊背愈發佝僂,聲音沙啞:
“這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慈航是一個老梵天了,在佛門之中頗有人脈與威信,實力亦是不差,如今這般狀況,這樣的人帶頭反叛,只怕「覺山」他們抵擋不住。”
“而如今佛門之中除了你我,實力最強的「定光」只遵奉于寶覺真人,咱們想要差遣他……沒有足夠的「利」恐怕不行。”
圓照與傳燈對視著,似乎隱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,眼神復雜:
“你是說「涅心經」?”
傳燈道:
“沒錯。”
“當年寶覺真人曾覺得「定光」在修行一途的天賦古之罕見,于是動了惜才之心,將自己琢磨了大半生才創出的武學「涅心經」傳授了上半部給定光,這些年定光應該學的差不多了,急需下半部……然而寶覺真人已死,不出意外的話,他永遠都拿不到這「涅心經」的下半部了,其中包含著寶覺真人對于六境修行的全部理解,他只學半部,如今不上不下,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學,弄得現在騎虎難下。”
“如果說,有什么東西可以確定撬動他的話,那應該只有這個了。”
圓照目光幽幽:
“可是,我們又要去哪里找「涅心經」?”
“定光修煉過這門心法,可不好忽悠。”
傳燈嘴角微微揚起,面色猙獰而狡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