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云神情變得更為陰翳:
“慈航法師,我再提醒你一次,這不是我的意思,而是圓照大師的意思!”
“你這般一而再,再而三的拖延,知道后果是什么嗎?”
慈航單手合十,緩緩轉向了虛云,漠然而冰冷的眸子叫虛云心頭一凜,他皮笑肉不笑道:
“原來你也知道這是圓照的意思,那你在這里跟老僧裝什么大尾巴狼?”
“虛云,你可知這么多年來,就算是圓照本人也未曾用這樣的語氣跟老僧講過話?”
感受到了慈航語氣之中的怒意,虛云心頭頓時慫了三分,但他一見到自己的僧袍,便想到了自己如今是靜蘭寺的僧人,在幫陳國的至高梵天圓照大師辦事,一時間心中又有了莫名的渾厚底氣,脖子一硬,不卑不亢道:
“您固然是備受尊崇高高在上的梵天,但小僧此次既是幫圓照大師做事,自然他的意思小僧務必傳達精準,小僧只管問您一句,這爐,今日您開是不開?”
慈航眼神也漸漸變得冰冷:
“你就這么希望老僧開爐?”
虛云仰起脖子:
“這是圓照……”
他又一次搬出來圓照作為擋箭牌,但這一次他話還沒有講完便被慈航打斷,后者說道:
“蓮池開陣爐,爐中必須要有人,而如今佛子不在白水寺。”
“佛子不在?”
“不在。”
“上次我來的時候他不是還在白水寺么?”
“是的,但現在他不在了。”
“慈航法師……您到底是什么意思,真不把圓照大師放在眼里,你可知今日之事若是傳回到了圓照大師的耳中會是什么后果?”
面對虛云的威脅,慈航莫名地笑了起來,這笑容讓虛云竟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