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慈航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但他不知道慈航知道,慈航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知道。”
于是他表現得格外猶豫。
這是恰到好處的猶豫。
慈航需要借著虛云的雙目將這份猶豫傳到圓照那里去。
“此事事關重大,要不你再回去問問圓照大師,看看他們是否再等等看?”
虛云移開了打量慈航側臉的目光,正常情況下,一名四境的僧人是決計不敢用這樣直接的、帶著審視的目光去凝視陳國的梵天,也絕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去說,但他身上這件僧袍給予了他莫大的勇氣與權力。
所以他敢了。
“時間不等人,圓照大師的話,照做便是。”
虛云加重語氣:
“若是出了差錯,您知道,我擔不了責。”
慈航瞇著眼與他對視,忽地笑了起來:
“知道,知道。”
虛云見他承應,沒有再在此地有半分逗留,直接乘船離去,慈航踏蓮而行,離開了蓮池,去了寺廟側門,對著掃地僧人道:
“傍晚你去一趟龍湖城中,找信驛借馬,幫我送信給「松山寺」與「玄幽寺」。”
“就說……我病了。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