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留著喝吧,反正過幾日就出去了。”
阿水先是淺淺抿了一口潤唇,道:
“有法慧小和尚的幫助,妄語修行挺順暢的,沒想到佛、道之間的東西還有如此融會貫通之效。”
“照這個勢頭,估計最多月余,妄語的修行便能小成,幻象就會大大緩解,到那個時候,「逍遙游」就算成功一半了。”
逍遙游一成,他們身上的道蘊傷就會極大程度緩解,尤其是聞潮生,不會再出現生命危險,當初北海道人并未夸大其詞,「逍遙游」對于道蘊傷的緩解是世上獨一份,自從這些天修行「妄語」后,聞潮生身上這密密麻麻的道蘊傷這些日子沒有再復發一次。
尋常情況下,未突破天人大劫的四境修士身軀無法與天地道蘊之力并融,這種來自于天地的排斥連六境的強者都無法解決,由是他們能夠掌控與使用道蘊之力,卻也抹除不了五境之下的修士身上的道蘊傷。
這種感覺就像是,一場風寒,對于人來說也許睡一覺便好了,可貓貓狗狗受了風寒,卻可能會喪命,人也未必能治。
但聞潮生此時擔心的自然不是自己身上的道蘊傷,他說道:
“老薄已經一夜沒有回來了。”
阿水微微一怔,不知道聞潮生口中的「老薄」是誰,卻又很快便反應過來:
“你說癩子頭?”
聞潮生道:
“人家叫薄念初,父親年輕時候是一名游俠,老來在塞外的藍河公國開私塾教書,成了一名教書先生,聽他講,他父親就是嘴臟了點,人還是不錯,可惜在塞外那個地方,好人下場大都不好,他父親因為幫一名學生出頭,后來給人廢了手腳,扔山里喂了豺狼。”
阿水覺得有些荒謬:
“一個能在塞外漂泊幾十年的游俠,武功想必極其厲害,怎會如此落幕?”
聞潮生雙閉環胸:
“我問過薄念初,他爹說是游俠,也并非干著懲奸除惡的勾當,其實就是平日里做點力所能及的好事,幫過不少人,塞外的人口流動很大,幾十年名聲越傳越開,也不知道怎么就給他爹傳的神乎其神,編撰了許多根本沒有的故事,以至于當初他爹去藍河公國開設私塾的時候,公國的君主還特意給予了他爹許多特權,將他爹奉為了上賓,宣稱未來若是有誰敢破壞藍河公國的和平,薄念初他爹會出手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