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此時他麾下的爪牙都在我身旁,我不治必死,給他治壞了同樣得死,后來實在沒辦法,我只能假裝說些他們根本聽不懂的藥材,然后自己去城中買藥,到了人多的地方,我也沒想那么多,撒腿就逃,我一路從城中逃往了城外,奈何武功低微,城外地勢平坦,沒什么能夠藏身的地方,最終還是被他們抓住了。”
提及了這段往事,杜白薇至今還心有余悸。
二人也都是曾經歷生死的人,曉得其間兇險,聞潮生放下了手中的螺殼,不免問道:
“那后來你是怎么脫險的?”
杜白薇拿起湯勺攪動了一下鍋里的海螺湯,輕聲道:
“或許是我命不該絕,就在他們要殺我的時候,我遇到了一個路過的老人,那個老人將我救下,還將隨行的駱駝送給了我,并給我指了路。”
她大致跟聞潮生二人描述了一下那個老人的長相,聞潮生心頭一怔,想到這不是鳥翁么?
“鳥翁……你這么說起來,那老頭的袖子里面的確有幾只鳥。”
聞潮生喝了一些果酒,不知是這些果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喝的那些熱騰騰的海螺湯,他今夜的道蘊傷沒有復發,于是便也跟杜白薇聊起關于鳥翁的故事,后者聽完之后頗為感慨。
“塞外的人能夠活下來,幾乎都有些故事在身上,那里是完全沒有律法的、血腥殘酷的江湖,故事當然會層出不窮。”
杜白薇說著,忽然屋外變得嘈雜了起來,她望著門口,忽地想到了什么,笑道:
“差些忘了今夜是花會,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。”
聞潮生眸子一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