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去西海鎮還有五日路程,過了碧落嶺后的白慧鎮,方圓百里地界都沒有再落腳的客棧,屆時得在鎮子上留宿一日,補充些干糧與水在身上。”
聞潮生應了一聲,嚼著面餅,干硬而澀嘴,他盯著面前流速不快的小河,雖覺得破壞如此浪漫美景不妥,卻終究架不住腹中傳來的野獸本能,只是遲疑片刻便放下了面餅與水壺,伸手往袖兜里面不老實地摸索。
一旁同樣吃著餅的阿水余光瞥見了聞潮生的小動作,停下了咀嚼,好奇問道:
“你在摸什么?”
聞潮生咧嘴一笑,在阿水的注視下從自己的袖間摸出了一塊黑色的小布,他厚厚包了幾層,攤開之后,當著阿水的面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帶線的魚鉤。
“這一路顛簸,我想弄點肉吃。”
阿水望著這簡陋的器具,不禁懷疑道:
“這能釣上魚嗎?”
聞潮生回道:
“能。”
“我絕不空軍。”
阿水一怔:
“什么空軍?”
聞潮生答道:
“就是空桿的意思。”
阿水仍舊對此保持懷疑態度:
“能行嗎?”
聞潮生:
“試試看。”
阿水看著聞潮生搗鼓半天,便開始在河岸邊垂釣起來,半個時辰后,那魚線半點動靜沒有,聞潮生卻是一個勁兒地點頭,看樣子是困倦得不行了,阿水盯著他手里的線,忽然提議道:
“要不我來?”
聞潮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麻木地盯著阿水:
“能行嗎?”
阿水接過他手里的線:
“試試看。”
一刻鐘后,二人在樹旁生了火,開始烤起了魚。
聞潮生聞著火焰之上魚肉的香氣,憤憤不平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