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王說道:
“齊國此次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趙國,而是整個天下,風城一事只是這場角逐的一個導火索,燕國與趙國暗中布局多年,背后自然凝聚了一股難以想象的勢力,可無論誰勝誰負,最后的結果必然極為慘烈,陳國想要從中跳脫出來絕無可能,另外三國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逼陳國做出抉擇,將陳國拉入這萬丈火坑之中。”
“但錦繡,你要看明白,無論另外三國最后誰是贏家,我陳國的境況都會無比糟糕。”
“因為陳國不擅戰,佛國也不擅戰。”
“而今四十八宗寺,除去先前在青燈寺死去的那一位,十二位梵天只有三人堪堪六境,與劍閣、軒轅氏、道門、參天殿,皆不能比。”
“所以這一場席卷天下的戰爭,對我陳國來講,幾乎是必死之局。”
“他們的「未來」之中,沒有陳國的位置。”
“想從這場變局之中活下來,陳國必須得「求變」。”
太子沉默了許久,仔細思考著陳王講述的這些,卻覺得沒有絲毫希望。
“父王,兒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……”
陳王拿起茶杯:
“講來聽聽。”
太子說道:
“您與爺爺當年能夠制衡佛門,究其到底還是因為陳國佛宗林立,各派各宗本就相互見不順眼,數百年來「香火」之爭不斷,無論是大宗小宗,皆有「香火」這一命脈,由是此因,王族可以通過控制「香火」的方式來變相控制「佛宗」之間的內斗,然而天下也只有佛宗如此迫切地渴望香火,這一招放在其他宗門面前并不好使,父王若是答應齊王,又要準備用什么方法來對付那些不受控制的修行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