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之前,應該喝光的。”
聞潮生沉默了會兒,從馬背身上取下了一個水壺,撥開蓋子之后,里面傳出了酒香,他遞于阿水鼻翼面前,后者聞見酒香,渙散的瞳孔出現了零星的精神,她微微張嘴,卻見聞潮生又將酒拿了回去蓋好放回了馬背上。
“給你聞一下,解解癮,傷好了再喝。”
聽見這如此冷漠絕情的話,阿水的眸子一凜。
“可我要死了。”
“那就別死。”
“……”
她與聞潮生對視了片刻,忽然偏過臉去,閉上了雙眼。
過了一會兒,她再次聞到了酒香,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,見聞潮生將酒壺遞到了她的唇前。
“就抿一口。”
…
大雨在兩日之后停下,得虧是聞潮生早有準備,帶了不少食物,馬背的行囊上也有裝水的容器,雨停之后,馬兒去了外頭吃著最新鮮的草,待到它也補給結束之后,聞潮生便再度啟程。
這山間的雨后青草似乎讓馬兒吃得很爽,再邁動步伐時顯得格外輕快。
這最后數百里的路終于翻過,可聞潮生在入關之前卻受到了阻礙。
原因很簡單,他不是商隊,沒有身份證明,也沒有文牒,身上唯一有的齊王密令在陳國并不好使,這里的人根本不認識這道王令,無法辨別其真假,自然也不敢輕易放聞潮生這樣的嫌疑人入關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