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水聽出了聞潮生語氣中的驕傲,這也的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,她說道:
“這個時候,你應該在書院之中接受屬于你的嘉獎與榮耀,而不是一個人偷偷摸摸溜出來找我喝酒。”
聞潮生不置可否地嗤笑一聲:
“嘉獎?”
“你是說那些齊國的酒囊飯袋,只會坐在觀戰席上,靠著我去贏得他們與別國王族的萬貫賭局,接著一毛錢財也不分給我,就腆著那張惡心的笑臉上來口頭夸贊我兩句,再敬我兩杯酒?”
“我走到如今的地步,若是為了這個,那只怕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。”
聞潮生出來找阿水的目的很明確,他不想和那些齊國的王族們喝酒。
阿水在想什么事,心不在焉道:
“出來也是喝,里面也是喝,有什么差別。”
聞潮生:
“差別很大。”
他的回答將阿水拉回現實,后者微微側眸,盯著聞潮生,聞潮生也盯著她,阿水有話想說,但是聞潮生的眼神又讓她無話可說。
兩壇子酒下肚后,阿水率先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,她一拍桌子,用十分嚴肅的語氣對著聞潮生道:
“上次你答應過我,你說「可以」,做人不能說話不算話吧?”
聞潮生道:
“對啊,我說的是「可以」,也沒說「一定」。”
阿水皺眉:
“你還是小孩子嗎,玩這種無聊的文字把戲。”
聞潮生道:
“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成熟一些,但偏偏這時候不是我的四十歲,不是我的五十歲,你怎么能指望一個都未至而立,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老是做一些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做的事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