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我受制于人,做事總瞻前顧后,畏首畏尾……現在不會了。”
聞潮生沒去講述細節,只給了任沐風一個簡單的理由。
他不是因為變強之后而變得放肆,而是想通了。
酒過三巡,任沐風躺倒在了溪水旁邊的鵝卵石群中,也不嫌這些石頭膈應,就這么睡了過去。
…
他再醒來的時候,是被聞潮生叫醒的。
陽光正好,沒了晌午時分的刺目,溫柔得不像話,但空氣中已經多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。
這一抹血腥味兒是從古戍棋盤的中心吹出來的,夾雜在風里的時候,像是讓這看不見的春風長出了血脈,但又很快散開,任由無的破碎零落。
任沐風知道,那里又死了許多人。
“其實我們來的時候,就收到了閣中給予的命令……”
他感慨一句,聞潮生問他:
“什么命令?”
任沐風道:
“殺人。”
聞潮生眼光閃爍:
“為什么殺人?”
任沐風掃視了一眼周圍,這里剩下的人已經很少了,稀稀拉拉不過六位,劍閣除了他之外,還有一位叫做「馮守真」的人,似乎經歷過一場惡戰,正盤坐于不遠處努力調息著自己的傷勢。
“各個國家之間有恩怨,但國家之間的恩怨不能通過大型戰爭來決斷,久而久之,誰也不服誰,可誰也不愿意率先開戰,因為四國之間的契約……所以,有什么矛盾,就得落實在這場四國之間的會武上,多殺一名對方國家年輕一輩的修行天才,本質上對于他國也是一種削弱,即便有限……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