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雙沒有故事的眼睛。
里面除了英俊就只剩下瀟灑。
他只是在聞潮生的身邊一坐,便有諸多女兒家的目光打量過來,不時在他的面容間掃過,一次兩次,三次四次,最過分的大概是蜷在北燕蓬幽君懷里那名嬌俏的美人,她是身在曹營心在漢,悄悄對著任沐風頻送秋波。
只是后者初出茅廬,不解風情,是個酒蒙子,眼里始終只有酒。
以前在山上練劍,他二十六年沒碰過酒的滋味,而今一出山,在阿水的小院兒嘗到了甜頭,愛上了那暈乎乎的飄忽感,從此一發不能收拾。
“聞師弟,這岔路怎么回事?”
“怎么沒個頭啊?”
王鹿望向了其他的石頭,發現到現在為止,竟然沒有一個人走出這條平得沒有一絲起伏的小路,走出這片望不到邊的山間密林,這太反常了。
任沐風也是半醉半醒地盯著那些巨石看,一不發。
聞潮生往嘴里塞了塊糕點,含糊不清道:
“當然沒個頭,他們路都走錯了。”
他這話聲音不大,恰好讓二人聽清,于是二人皆一怔,意外地望著聞潮生。
“路走錯了?”
“可是我觀他們左右兩條路都已經走過了,沒人走出去啊?”
聞潮生飲下一杯酒,將酒杯放在了面前的金絲紅木桌幾上,半仰著身子撐在絨毯上。
“他們當然走不出去,左右兩路都是錯的。”
王鹿「啊」了一聲。
“兩條路都是錯的?”
“可……沒有第三條路了啊?”
聞潮生無語地看了他一眼:
“第三條路就在臉上,你卻說沒有,王師兄,你真瞎還是假瞎?”
王鹿入了牛角尖,即便聞潮生點了他一下,他仍舊是沒懂,倒是迷迷糊糊的任沐風最先反應了過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