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去,可以回去,站在這里作甚?”
任沐風盯著漆黑的院子笑道:
“她沒睡啊,你知道的,對吧?”
聞潮生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,站在原地好一會兒,才罵了一句:
“狗拿耗子。”
任沐風微微一怔:
“什么狗拿耗子?”
聞潮生道:
“就是夸你本事大。”
任沐風哈哈一笑,豪爽道:
“還行還行,有一點本事在身上,畢竟修行中人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罵我呢!”
聞潮生沒搭理他,推門而入,輕輕敲了阿水的房門。
很快,三人皆坐于檐下,雨珠子拉成了一串兒,從已然老舊的瓦片上淅淅瀝瀝地淌下,任沐風還是如愿以償喝上了酒,不過并不是從外面買回來的酒,而是阿水自己釀的。
酒勁很小,帶著果香,非常適合任沐風這樣的酒中菜鬼。
…
“快天明了,你要不去屋里睡會兒?”
阿水眸子發亮,晶瑩一片,對著身旁的聞潮生問道。
任沐風已經倒在了地上,呼呼大睡。
聞潮生沉默了片刻,微微搖頭。
“不睡了,我不困。”
他端著酒碗,與阿水輕輕一碰,碗沿發出清脆響聲的時候,聞潮生的動作卻僵在了那里,阿水也沒有收回酒碗,他微微抬頭,見到了阿水那張平靜的面容。
不知為何,聞潮生開始不知所措起來,于是他迅速移開了眼神,移開了藏著真相的內心。
他怕阿水問他什么,但阿水什么也沒有問。
雨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停的,朝陽初升的時候,躺在地面上的任沐風醒了,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對著聞潮生問道:
“幾時了?”
聞潮生放下了酒碗,對著他道:
“別急,按照流程,現在應該是各個王族抓鬮宴飲之時,他們商議決定此次會武究竟該以怎樣的形式開展,估計得等到正午飯后才能真正開始。”
“而且王族之間每年有諸多的小的賭局,所以不會一上來就讓你這樣的人上場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