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潮生:
“陸川?”
平山王點頭,又忽然搖了搖頭:
“不……你比他還聰明。”
“本王這一生,欠了二人性命,一個是淳穹的爺爺「淳治華」,還有一個便是當今齊王的父親。”
頓了頓,平山王好似想到了一些極為久遠的事,眸子莫名出神了片刻,接著又說道:
“陰差陽錯,你的出現雖然擾亂了我的計劃,但未必是件壞事。”
罷,他看著聞潮生,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認真:
“你啊,心思太慧,眼神太亮,運勢太好,你這樣的人正是如今齊國所缺的大才。”
聞潮生丑拒了平山王的好意:
“謝邀,但在下沒有做官的想法。”
平山王打量了聞潮生一會兒,忽而低頭繼續撫摸著琴弦,他似乎想說什么,但終究是沒有說,指尖隨意撥動幾根弦,大殿內的殺氣便被壓了下去,而后平山王對著聞潮生道:
“回去吧。”
他適時地下了逐客令,讓二人之間的談話成為了一場沒有結果的交流。
平山王三番五次錯開話題,避讓了尖銳重要的問題,所以聞潮生到現在也不清楚,一來平山王為何非得要毀滅風城,二來明明齊國的國庫仍有閑錢可以支付那些邊關將士們的撫恤費,可平山王依舊選擇了另外一種欺瞞的極端方式。
不過,從平山王當時表現的細節來看,這二者之間似乎有著微妙的聯系。
從平山王的王府出來之后,聞潮生有些說不出的恍惚,一來他已經連續數日沒有睡過好覺,二來聞潮生在與平山王談論的時候,的確背負著莫大的壓力。
他邁著麻木的步子在王城里走著,途經一家酒鋪,他想了想,仍是從自己的袖兜里摸出了銀子,買了兩壇酒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