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聞拂袖冷哼道:
“豈能一樣?”
“我大齊書院本是四國天下底蘊道統最為深厚的傳承,合理競爭反而能夠激發這些后輩們的上進之心!”
“你以為書院的學生皆像你那般生于蠻野之地,下手不知輕重,不懂分寸?!”
聞潮生笑容愈發燦烈,語化為利刃,單刀直入:
“崔長老,你還真是一套又一套,「道貌岸然」這四個字真是被你玩明白了。”
“講了那么多,不就是因為我聞潮生「生于蠻野之地」,而那些被我砍去手臂的同門大都家世顯赫,你擔心自己若是不給他們一個合理的交代,回頭自己的家族在外會受到影響,所以怨氣才這般大么?”
被聞潮生剖開內心,戳中心事,崔聞那張老臉倏然之間皺紋拉扯,陰沉得可怕。
“院長讓你這樣的人進入書院真是個天大的錯誤,一身未褪的江湖臭氣,自己心胸狹隘,手段毒辣,還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就憑你這等心性,再有天賦未來也難有作為!”
聞潮生緩緩拿出了書院的章印,放于身前。
“我其實有一件事挺好奇,若是你趁著院長不在把我殺了,回頭院長回來,你會不會為此付出代價。”
崔聞見到了聞潮生掌中章印,眉頭一皺,不過很快,他便微微仰起頭,淡淡道:
“老夫秉公辦事,無愧殿中圣賢與本心,既然老夫未曾做錯,院長又為何會怪罪老夫?”
“你這廝刁民,莫不是以為得了院長兩三分偏愛,便能在書院為所欲為?”
“愚昧!”
崔聞的態度堅決,讓聞潮生看見了很多平日里接觸不到的東西。
書院不是院長的一堂,很多事情,她說了也不算。
沉默片刻后,聞潮生對著面色冷冽的崔聞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