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講吧,我如今身困于如此暗無天日的方寸之地,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了。”
陰三雙手相蜷,放于自己左胸處,對著寧國公道:
“當年國公救助陰三與小妹,陰三終身銘記,此恩今生已是無以為報,怎敢再奢求其他?”
“今日來見國公,只是有件事情想與國公知會……”
陰三向寧國公講述了昨夜之事,后者聽完后,沉默了好一陣子。
“陰三以為,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或許可助國公脫困。”
寧國公對此卻是嗤之以鼻,他似乎并不懷疑陰三對于自己的忠誠,但卻懷疑平山王的心思。
“不過是平山王玩弄的小把戲罷了,此人城府極深,為人陰險狡詐到了極點,尤其擅長在別人面前做戲,五年來,他想盡了各種辦法從我嘴中撬出線索與答案,如今之所以還留我一命遲遲不收,無非是沒有找到那筆財富……呵呵,齊國需要錢,他也需要錢,但我不會給他的,我要親眼看著后悔與憤怒爬滿他的面孔,看著那張令人憎惡的臉變得扭曲,這該多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啊……”
陰三聽著寧國公那幾乎已然病態的笑聲,緩緩剝下了自己的兜帽,露出了一張非是齊國人的妖冶面容。
他皮膚蒼白,一雙藍色的眼珠猶如寶石瑪瑙般鑲嵌于眼眶之中,頭發自然卷起,格外蓬松。
“我覺得不像……這一次進入寧國公府的人是一名不認識的年輕人和朱白玉,白龍衛與平山王這些年幾乎已成死敵,朱白玉又是白龍衛的三大教頭之一,他配合平山王演戲的可能性極小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