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在清晨的晨誦結束之后,有四名龍吟境的書生結伴而行,來到了思過崖,其中一名龍吟中品的高大男子束發垂髫,率先進入,他名喚柳稚島,在上一次與江飛駒的切磋中以明顯優勢勝出,如今聽聞新來的這人敗了江飛駒,便決定來看看。
他們知曉聞潮生有龍吟境的實力,卻仍是不信聞潮生能一人斬殺書院三名先生,認為其中有鬼,思過崖內,他見到聞潮生時,對方正拿著一根毛筆在崖壁上寫字,由于筆尖上無墨漬,因此到底聞潮生寫的什么,柳稚島也不知曉,只覺得這筆法多少有些熟悉。
“你就是聞潮生?”
他問道,聞潮生頭也不回,輕緩的聲音像是在崖壁上生根:
“要左手還是要右手?”
聽聞此,柳稚島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,怒笑道:
“就憑你?”
“你不過苦海縣一無名小卒,不知用了什么腌h下作的陷阱,害死三位先生,今日,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!”
聞潮生繼續寫字,嘴里的話卻直擊柳稚島的內心:
“你還真是一葉障目,傲慢愚昧,以為參天殿是這世上最為強大的修行圣地,你們便理應也是這世上最為優秀的年輕俊杰,外界的誰誰皆不如你們,可若是你們真的如你想的那般驚才絕艷,參天殿的那些圣賢為何會看不上你們?”
柳稚島此來的確是懷揣著濃郁的驕傲,他的家族與江飛駒一樣,皆是王族的直接附屬,家中長輩們在王城為官,手中權力不小,因此他們自幼便覺得高人一等,考入書院之后更是如此,而如今這份驕傲反而成為了聞潮生利用的把柄,狠狠摧殘著他的內心。
“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……總之,圣賢做事皆有深意,豈是你這樣的無知貨色能夠理解,我觀你不過一鄉野狂犬,見識窄小,只會狗吠!”
聞潮生緩緩轉身,毛筆輕攥于掌間,平心靜氣地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