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上去極為草率,可事實上與這并沒有多少差別。
聞潮生沒有關于這具身體原來主人的任何記憶,他沒有名字,沒有家人,連聞潮生這個名字也是從前世一同帶來的。
他出現于這個世界上時,只身一人在縣城南邊兒的荒涼中,正因為一無所有,所以才混得那般慘烈,正如同聞潮生當初與呂知命在討論‘窮則生變’的這個問題時描述的那樣。
能變不能變,既分人,也分環境。
他縱有千般聰明才智,口才再好,也敵不過劉金時的一句話。
當初聞潮生也不是沒想過說服劉金時,在他手下謀份差事,但劉金時并沒有給他發揮自己口才的機會。
對于在苦海縣這樣偏遠的地方當土皇帝的劉金時來說,聽一名流民廢話,完全是浪費他的生命。
要跟劉金時這樣的人說上話,至少得讓劉金時覺得他是一個人,可那時候的劉金時壓根兒就沒有把聞潮生當人。
面對阿水的提醒,聞潮生思索了一會兒后道:
“程峰有闌干閣的關系,如果我的那篇百字文能夠讓他們滿意,或許書院能有辦法幫我越過王城的檢查。”
“至于你……如果沒有穩妥的方法,我建議你先留下,不要貿然去王城,回頭我會想辦法跟你聯系。”
沉默了片刻后,聞潮生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