黔驢冷不丁一開口,卻被陸川制止:
“我勸你最好別這么做。”
“自古以來,聲名最是累人,你若殺的是那十萬黃金懸賞的女人,風字旗進便進了,但若你殺死白龍衛三教頭之一的朱白玉這事兒傳出去,保準你活不過今年。”
黔驢點頭,他雖然修為如今已至造化,天下通幽境強者里能跟他過招的人已然不多,但黔驢也并未自大到覺得自己天人之下無敵,真要被白龍衛盯上,那可是件大麻煩事。
“先生所,我也曉得,只是這么一說而已。”
陸川繼續伸出筷子在鍋中攪撈著東西。
“這件事情之后,你隱身出局,我會想辦法為你抹去后顧之憂。”
“你如今年輕,功參造化,在修行方面極有天賦,未來有機會破開云天,屆時自有無數光彩接踵而至,莫急這片刻之利。”
黔驢頷首,對著陸川道謝。
他雖知道陸川對他是利用關系,如今做這些也只是看中了他的能力與潛力,但好處他是的的確確地接收到了。
吃完了飯,陸川收拾了一下,對著他道:
“忘川的人昨夜已經按部就班,全都在點位埋伏好了,山腰周圍砍了一圈樹,隔了空地出來……”
黔驢聞一怔:
“砍樹作甚?”
陸川起身,拍了拍身上沾著的雪花,回道:
“燒山啊。”
“逼老鼠出洞不都這么做的么?”
“行王山這么大,冬日全是枯木,不砍一圈,這火一燒開了那還得了?”_c